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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美国18岁男孩Jesse Gelsinger(杰西· 基辛格)在一项基因治疗的临床试验中不幸去世,给当时这项如火如荼的新技术泼了冷水。眼下,美国基因治疗或正在重新迎来升温的拐点。
8月15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主任Francis Collins、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局长Scott Gottlieb在国际顶级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联名发表文章,透露出一个重要信号:基因疗法正在快速确立它在医疗领域的地位,同时并没有特殊的风险,美国对基因治疗的监管体系将重建,最终实现无差别对待。
50年前,也就是上世纪70年代,重组DNA技术出现第一次突破性进展,第一批DNA分子被重组出来。人们首次意识到,直接改变人类基因并非天方夜谭。
在对这项技术的伦理、法律和社会影响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之后,NIH于1974年建立了重组DNA咨询委员会(RAC)。这是美国对该领域监管的开端。RAC肩负一项特殊任务,该委员会需要就涉及核酸处理的新兴技术向NIH主任提供建议。
RAC的任务最终扩展到对人类基因治疗拟定方案的审查和讨论。基因治疗是指对基因本身进行改动,将外源正常基因导入靶细胞,以纠正或补偿因基因缺陷和异常引起的疾病,以达到治疗目的,而非仅仅是治疗由基因缺陷引起的症状。
1990年,FDA批准了美国首例人类基因治疗临床试验,马里兰州的NIH临床中心对一名患有严重复合型免疫缺陷症的4岁女孩实施了基因治疗。该患者患先天腺苷酸脱氢酶(ada)基因缺乏,不能抵抗任何微生物感染,只能在无菌条件下生活。
此后美国掀起了一波基因治疗热潮。尽管最初并没有出现重大的安全问题,但很明显,在20世纪90年代,许多关于基因疗法安全性和有效性的问题当时并没有答案。
这些未知的担忧最终在1999年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当年,年仅18岁的 Jesse Gelsinger在一项针对鸟氨酸转氨酶缺乏症的基因疗法的安全试验中,死于大量的免疫反应。
这一悲剧给似乎无所不能的基因治疗当头棒喝。与此同时,该领域面临更严格的审查,包括更加关注公开透明和加强监管。
也是从那时起,政府机构、学术机构和商业赞助商转而支持大量与基因治疗有关的科学工作的展开。Francis和Scott在文章中称,这些努力增进了对疾病本身的基本生物学、基因治疗载体技术研究,以及可能遇到的潜在不良事件的了解。
他们认为,近20年后,随着科学的发展,以及应用创新的技术能力的提升,基因疗法已经从在早期试验中能够提供适度效果,走到了在临床中可以产生确定疗效的阶段。
“我们正在提出新的努力,鼓励在这个迅速发展的领域取得进一步的进展。”Francis和Scott认为,考虑到该领域的快速发展,以及FDA目前有超过700个基因疗法的方案正在等待中,“似乎有理由设想,未来有一天,基因疗法将成为治疗许多疾病的主要手段。”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过去的2017年,FDA已松动对基因疗法产品的批准。全年共批准了三款基因疗法产品,其中两款是基于细胞的基因疗法,即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CAR-T),在临床试验中,它们已经被证明对癌症疗效显著。
第三款治疗产品针对的是由RPE65基因突变引起的遗传性视网膜营养不良。这是第一个被批准的在体内进行的基因治疗产品,也是首次针对特定的遗传疾病。
Francis和Scott还强调,随着基因疗法的不断变化,联邦政府必须结合实际情况建立监督机制。
NIH、FDA对基因治疗的监管历史。
以往,这个监督系统也曾被修改以适应科学进步及相关风险的理解。例如,在Jesse Gelsinger死后,NIH和FDA合作开发了基因改造临床研究信息系统(GeMCRIS),这是一个旨在帮助追踪基因治疗产品的数据库,监测该领域的趋势,并通过一个面向公众的网站增加透明度。
此外,以人类为主体的研究也得到改善。就在2018年7月,FDA发布了一套与基因疗法有关的指导文件草案,该草案提出了在某些领域的制剂生产问题、长期随访以及临床发展的途径,这些领域包括血友病、眼科疾病和罕见疾病。
但Francis和Scott认为这远远不够。“需要进行更多的改革以安全地加速进展,现在则是重新评估美国基因治疗试验监督系统的好时机。”
Francis和Scott称,在FDA和NIH的高层看来,已经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基因疗法的风险是特殊和不可预测的,或者这个领域仍然需要特殊的监督,“这超出了我们先行的确保安全的框架。”
事实上,NIH已经开始启动将基因疗法整合到现有的监督系统中,并将从改变“NIH研究重组或合成核酸分子的研究指南”和修改RAC的角色两方面着手。
在8月17日的美国联邦公报中,NIH和FDA将试图通过进一步限制NIH和RAC在评估基因治提案和审查其安全信息方面的作用,从而减少重复的监督负担。他们还将修改机构生物安全委员会的职责,这些委员会对这些基因疗法方案进行直接监督。“这样的简化将NIH指导方针的重点放在实验室的生物安全上。”
NIH、FDA两名官员的这次表态,不出意外在业内引起了不同声音。
斯坦福大学生物伦理学家Mildred Cho直接说道,“基于我们知道风险是什么,现在不是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
Mildred还是RAC的成员之一,她强调,“基因疗法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治疗方法,而且在很多案例中,我们真的不知道它们是如何作用的。我们曾看到过前所未有的奇迹般的康复和缓解,但也有过巨大的失败。”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生物伦理学研究所所长Jeffrey Kahn 则表示,“我们有保护病人的机制,基因疗法不需要再被当作临床研究的特例。”